任何铺垫,一切就突然发生了。
此时此刻,几位皇子心中不免开始衡量若自己当了太子,或者没能当上太子,该如何对付自己那几位兄弟。
“奉天承运皇帝,诏日:”
“大梁开国百年,威压诸国,奈何朕心老矣,国运跌落,以致如今乱战四起。”
“当今天下,需得一明君治理,此乃梁国存亡之大事,朕近年不问朝政,需诸位爱卿替朕出主意。”
“即日起,至冬至之前,几位皇子便留在京城帮政,在座诸爱卿每人可暗奏一折,表明自己对几位皇子功绩的评判,在冬至那日,朕便会做下决定。”
“非立储君,而是...”
“即刻传位。”
太监话语平静,大殿内也瞬间针落可闻,即刻传位!?
几位皇子本来听到梁帝的奏章后面色暗暗不悦,此刻距离冬至还有大半年,留在京城帮政?他们坐惯了当地头蛇的日子,再回到陛下眼皮底下自然有些不自在,心底一百个不愿意。
但是即刻传位,那可和做储君完全是两个概念!
毕竟即便当上太子还得面对几个弟兄短时间内的猛烈反扑,可是做皇帝,相当于尘埃落定,一锤定音,直接开始清算就是了。
梁帝等太监念完诏书,也不准备再说些什么,而是艰难的起身。
“玉棠,你随朕来。”
....
白玉棠老实的搀扶着自己的皇帝老爹,从龙椅后的暗门离开了大殿,走过一条宽敞的甬道后,来到了皇上的寝宫。
随着身后的木门阖上,此地便只剩下父子二人。
梁帝擦去额头的汗,缓缓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这几步路对他而言,是巨大的负担,不过看着近在咫尺的白玉棠,梁帝却有些怔怔出神。
“玉棠,你果真如那相师说的一般,长成了世间最美的人。”
白玉棠见梁帝这么说,便顺坡下驴,走近轻声说道:
“父皇,可以讲讲...我的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