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澜也是一怔,其实他爹爹在顾家是个传奇,也是个禁忌。
在家里没有出事之前,他知道他亲生的爹爹很惦记他这位素未谋面的二叔,还时不时背着爷爷寻找他。
可二叔从来没有出现过。
“睡觉睡觉,天色不早了。”
感觉到气氛古怪,陆娇娇转移话题,抱着沈沫上床去了。
听陆娇娇这话,沈曜才像是从记忆里抽离,他眸色渐渐恢复往日平静,示意沈澜和沈郁也上床,而后自己才熄灭了烛火,躺到自己的位置上。
……
沈曜很久没有做梦了,一个竹笼,一个小男孩。
那些年纪大一点个子高一点的孩子,他们的头可以不费力气透出水面,而当时个子小小的他,需要死死扒住猪笼的边缘才没有被溺死。
他拼命将自己的头送出水面,根本顾不得被竹笼割破的手指。
他当时只想活着,只要活着才行。
他挣扎,向上……
“沈曜……”
一道道急切绵软的声音飘进耳畔,沈曜抬头,他感觉那声音在天际。
可抬头,却只能看到竹笼顶端密密麻麻交织的竹片。
他的心沉了,仿佛手也因失望失去了力道。
“沈曜……”
外面的雨水淅淅沥沥的下起来,陆娇娇想去看看地窖的门有没有关。
经过沈曜的时候就发现他今日睡的格外的沉,脸色也很苍白,他的双手固执的交叠在身前,似乎要用力抓着什么东西。
她察觉到男人的不对劲,想将男人叫醒,可叫了几声男人反而眉头拧的更深了。
陆娇娇无法,她双手撑在男人胸前,伸手去拍男人的脸。
就在她都想给男人扎一针的时候,男人骤然睁开眼睛,一双黑眸瞪大死死盯着她。
而后,她只觉得腰间一紧,人便撞进男人胸膛里。
陆娇娇一怔,她动了动想问男人怎么了。
可男人却将头抵在她胸前,半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