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将官一年俸禄才几十两,见得面前巨资,再者面前公子还是这当朝右相的侄子,不由想推回怀中银票。
“将军率众将士严守城门,学生佩服,再者这天寒地冻,一点心意,给兄弟们换防之后,买些酒食,暖暖身子,还请将军切莫推辞在下一番心意”,书生笑道。
“既如此,末将领受了,那个谁,你速去范相府中禀报一声”,守城将领见这范相的侄子如此客气,便不再推辞,笑眯眯的将银票塞入怀中,遣一军士去往萧相府中通传。又恐这寒冷的天气,冻坏了这书生,那便得罪了范右相,便又请书生入这兵士换班歇脚之地暂避寒风。锦衣书生口中道了声谢,便随着守城将官进屋歇脚。
军士领了将命,一路飞奔往范府奔去。
范谋昨夜未眠,今日下朝又在万雪轩中看了太子一番昏厥表演,陪同太医送太子回府,又回宫中向圣上复命。这一番折腾,午时已过,甭说范谋是个快六旬的老人,便是未习武艺的年轻人也困倦难当。
范谋回到府中,府中王管家已连夜北上,府中下人见老爷回府,忙伺候老爷更衣,端来早已备好的午膳。范谋端着筷子,望着眼前佳肴,可没有一点胃口,今日万雪轩中,太子依自己之计行事,将这望离山庄的差事甩给了宁王,给圣上和宁王这父子间留下了一道小小缝隙,可宁王聪慧,圣上遣了严若海之子严青川护卫出行,宁王思索便知其中意思。若宁王真的收服望梨山庄交予圣上,只怕太子在圣上心中地位动摇,自己前番动用清流言官之力,才让朝廷中关于这太子的流言稍稍压下,只怕在圣上心中已对自己有所怀疑。
范谋想到此处,烦闷不堪,将手中筷子重重摔在桌上,一旁的下人们以为午膳不合老爷胃口,赶紧上前收拾。
下人们怎知此刻范谋心中所想,这位右相此刻心中想着昨日黑衣人所言,若严青川护卫宁王北上,王管家那侄子,要让他收敛一阵,这假冒北晋游骑劫掠边境百姓之事,正是王管家那侄子王颜犯下的,可这王颜劫掠来的财大部分都已进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