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已令人喘不过气来。
初春季节,天气尚寒,可阶下跪伏之人,面上早满豆大的汗珠,不住滑落,滴滴砸落在下方金砖之上...
那双名贵的靴子,也已行至面前,止步之时,声同传出:「这么说来...我儿...与许长老,还有此番一并北上的门中好手,已是尽数折在雁北之地了。」
比起适才的暴怒,此刻的金刀门主之声,已然恢复了镇定,但这却是适才暴怒之时更加骇人,下方跪伏之人听得此言,身体已是不住颤抖,仿佛知晓了自己即将面对何种境地。
见得门人颤抖,却不开口回答,金刀门主眼眸低垂,眸中狠辣尽显,似在向着足下跪伏之人轻言,又似在兀自呢喃:「雁北之地,布局多年,不
仅毁于一旦,还折去我门中半数精锐,你却还能厚着脸皮回来...」
起初伏地之人并未觉察,直至听至门主言至最后,周身一颤,似是瞬间明了门主之意,慌忙叩首,连连哭诉道:「门主饶命...门主饶...」
"命"字未出,身形已动,几是化作残影一闪,便向朱雀阁外,激射而出,如说此前还抱着一丝幻想,自己如实禀报,能换来一条生路,如今看来,已是必死之局,与其坐以待毙,不妨搏命一试,或能闯出一条生路。
眨眼间,身形已至门前,眼眸后瞥,只见华服之人,仍立于原地,似无任何出手之意,此人心中顿安,朱雀阁中,两大护刀长老,易黜、许漠,此番皆已随公子北上,如今只要门主不出手,自己就有机会闯出一条生路...
此人全部的注意力皆在阁兀自立身的
门主身上,心中正想着带回闯出朱雀阁后,要如何觅得机会逃出金刀门时,却不料此时门前残影一闪,转出一人,拦住去路。
待得此人回转目光,发现此人之时,却只瞧得一抹刀光,而后便是无尽的血色划过眼帘...
头颅飞起,鲜血喷洒,将这富丽堂皇,满室金光的朱雀阁中染上一层血光,许是这刀太快,被斩去头颅之躯,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