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世子是我等七人的救命恩人,赐我等新生,萧相是我等之师,更似我等之父...」
言及此处,端木秋一直冷峻面上显出几分悲伤,再开口时,隐带愤怒:「芳儿师姐是萧相之女、大世子妃,亦是照顾我等七人长大的姐姐...莫说是圣上旨意,便是满天神佛降下法旨,也改不了端木之志。」
「锵——」
腰刀出鞘,端木握刀,向窄巷中早已瞠目结舌的威国公步步逼近,口中仍在念念有词。
「我等七人,虽非亲兄弟,但也曾对着皇天后土立下誓言...同生死,共荣辱,如今七人,死的死、散的散,当年誓言已成过眼云烟,令狐丧命在国公刀下,端木既为他兄,又怎能忘记弑弟之仇...国公说,是与不是?」
端木秋之言,句句戳心,威国公哪
里还有半分先前的国公威严,望着步步逼近的九门司督主,心中顿慌...
——
江霖城北,一骑、一车,缓行官道之上,马车装饰极为朴素,就连驾车之人,亦非精壮汉子,而是一无须老者,老到身形都已佝偻。
官道之上来往的客商瞧见,纷纷侧目,有不忍者,亦有不忿者,即便是家仆,到了如此年纪,也该到了安享晚年的时日...不过这总归是旁人的家事,即使再不忿也无权过问,更何况那佝偻老者似并不畏惧这初春寒意,反微阖双目,极为享受官道风光,悠然驾车,时不时挥动手中马鞭轻喏。
马车旁,一骑高俊马儿,背上中年男子灰衣劲衫,虎目鹰鼻,须发乌黑,双目有神,一望就知此人身手不凡,乃高手中之高手。
一骑一车就这样在官道之
上缓缓而行,约莫半个时辰,驾车的佝偻老者似是想到了什么,微微回首,望向渐行渐远的江霖城,凝视片刻,浑浊双眸微动,转向着马车之中,轻声开口。
「陛...主子,您若在,端木秋不敢乱来,可您....端木秋可掌着九门司呐!」
「停车...老严...」马车中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