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法...是与不是?」
「那又如何,且不论我军主力不曾折损多少,即便是子阳谷有失,雁北城高且厚,他晋贼只擅冲锋,若要攻城,不举倾国之力,恐连我雁北瓮城都进不去。」
「李将军所言不错...」诸将听闻纷纷附和应道,即便宁王齐韬,亦是赞同此言,只不过碍于圣旨,立在一旁,不曾开口。
高登瞧见这群平日里自诩深谙兵法的将军,不由暗暗钦佩起万钧来,真不知这么多年,他是如何将雁北之地守得牢不可破,让晋军不敢越雷池一步的。
强忍住心中想要骂娘的话语,高登耐下心来开口:「诸位适才也说了,晋军擅长冲锋作战,他们的铁骑比起十八年前,有过之无不及,我军若依仗山谷崎路,与之消耗,高某断言,不消月余,晋军必退...」
口中说着,已是缓步至众将正中,环视众将继续开口:「如若我军以短攻长,出得谷去,对方若有伏军,我们该如何应对?」
齐韬闻言,眸中怒火稍有消退,先前被晋军辱骂之言激起怒火,丧失了理智,此番细细想来,确是如此。
「我军已连败了三阵,如若再出子阳谷有失,敌军趁势破谷,直逼雁北,到时便是敌众我寡,我等殉国尚算行伍归途,可诸位可曾想过,雁北城中百姓
如何?齐云百姓如何?」
高登语气虽缓,但字字如鼓声,振聋发聩,将在场众将从怒而失智中唤醒,裴帅为首的一众雁北主将,皆哑口无言,再无先前咄咄逼人之势,严青川虎目之中怒意尽消,立在原地。
宁王齐韬则是露出恍然之色,稍作思忖,快步上前把住高登手臂开口:「听闻高统将一言,令齐韬茅塞顿开,万幸不曾莽撞相攻,不然则陷万劫不复...」
众将心中早被高登数言所服,无人开口,不过是放不下面子向这位往日自己最瞧不起的草包将军低头,但此番见宁王殿下都已开口相服,立时各带愧色,向高登致歉。
即便先前最是忿忿不平的裴帅,先前心中还暗忖圣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