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万将军当年的从龙之功,若擅杀功臣,亦会被那些言官...」
福瑞亦知自家兄长虽冲动,但却不是刚愎自用之辈,当即耐心劝道,直言当下雁北局势后,又说起雁北城中之局。
「不过兄长之怒,我亦能理解,这单斌也确是可疑,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血洗万将军府一事,军中早已遍传,无缘无故,在雁北城中召开军例,如若是那位之意,以此来试探雁北诸将...你我若是不去,恐会落人口实。」
福康点头道:「老弟所言极是,但我总觉得事有蹊跷...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事出...什么有妖怪来着。」
「事出反常必有妖。」福瑞接过话来,神色凝重。
福康见兄弟心事重重,上前搂住兄弟肩头宽慰道:「兄弟莫担心,那单斌不过土鸡瓦犬耳,再说了,他单斌现在还不是北境统将,咱就算不入城,他也拿咱毫无法子,为兄这就手书一封,飞鸽传书给雁北大营,我就不信了,难不成老秦他们这些人,会听单斌之令,入城军例。」
「兄长此举甚好,可先手书一封,谈一谈雁北大营是何意,如若众将皆入城,到时你我二人再入城不迟,如若众将不入,咱们亦在城外静观其变。」福瑞抚须沉思,继续开口。
「兄长,在那之前,还是莫要与那单斌撕破了脸皮,那传令将...」
福康一听,当即大笑道:「兄弟放心,为兄不是那草包高登,你无非是担心我一怒之下,命人斩了那偏将。」
言毕,福康向着帐外再度喝道:「来人那,将那将先行压下,待我与福瑞将军商议一番,再做处置...对了,给老子将他那臭嘴堵上...就用你们足袋来堵。」
福瑞本想再阻兄长,可转念一想,也的确要煞煞单斌之威风,便不再开口,任由兄长下令。
福康下完军令,当即行至军案前,执笔疾书起来,福康亦行至兄长身旁,为兄长掌灯,两人全神贯注在这手书之上,并未注意到灯火闪耀下身后军帐上一闪而逝的两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