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老先生惋惜,曾经的鹿一堂,就连席家也要高看一眼,如今却成了那副样子。而鹿氏,出事前在商界风光无限,地位跟津氏不相伯仲,眼下的狼狈也令人唏嘘不已。
津步洲与席老先生聊过两句后,出声告辞。
席老先生叫住他,说:「鹿一堂的事,对你爷爷应该也会有不小的打击,你要记得好好安慰他。」
闻言,津步洲不解,津老爷子跟鹿家?
很快他转念一想,套话道:「说起来也犯难,我还没想好要怎么跟爷爷交代。」
席老先生说:「鹿家对他有恩,这件事他一定不会袖手旁观。孙辈里,你跟他最亲,你多说几句劝住他别太费神,毕竟他年大了,还是得注意自己的身体。至于鹿家……我还是觉得,不管多大的恩情,你爷爷也没必要奉上自己的私产,万一那鹿小姐最后跟了别的什么人,那就弄不清了。」
听到这些,津步洲内心震惊无比。
他脸上强忍着情绪,一副平静的样子,继续探:「先前,我父亲让鹿薇跟徐敬池来往,爷爷并无异议。」
席老先生:「徐家,至少跟津家亲,不会背叛津家。但我也稍有打听,这鹿小姐跟徐家公子关系单薄,想来是没戏的。可如果她将来跟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那就糟蹋了。所以我一直劝他不要给鹿小姐留那些东西,要是真想让心里舒服点,就给鹿家一笔钱,也算雪中送炭,还清恩情了。」
这里面信息量太大,津步洲久久回不过神。
直到佣人上来添茶,他眨了眨眼,抬头看席老先生。
席老先生并未发现他的异样,只是自顾自在说自己对津老爷子的那些劝话。
稍后,津步洲看时间差不多了,起身告别。
席老先生颤颤巍巍的送他到门外,眼神欲言又止。
津步洲看出他想问什么,告诉说:「沈临在杭都处理那边的事,没跟来。」
闻言,席老先生目光顿了下,叹息:「我还以为,他又故意躲着我呢。他倒是为你尽心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