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瑶握着咖啡的手僵在半空,片刻后放下来。许是没拿稳,咖啡搁到了盘子,倒在桌上。
顿时间,桌面一塌糊涂,整个房间也充斥了浓郁的咖啡味。
段瑶慌张站起,道歉:「对不起,我不小心……」
她颤颤打量对面男人的脸色,男人下颌线绷得极紧,寸寸透着冷漠。
津步洲放下筷子,这顿早餐已经没心思再吃下去了。
段瑶咬咬唇站起来,想找东西来收拾,津步洲语气平静地说:「段小姐不必亲自动手,这些都让别人处理吧。」
助理拿来抹布和拖把,低头把桌子和地面收拾干净。
段瑶脸色煞白的站在一边,看到津步洲回卧室,她鼓起勇气跟上去。
「津二哥。」她叫住他,手搭在他的轮椅上,「津二哥与我太过生分,是我哪里做的不对?还是说,你身边已有佳人,是碍于家中面子才同我往来?」
「段小姐又何必问的那么清楚。我一直以来的态度,你应该很明白。」
「我不是死缠烂打的人,津二哥今天跟我说明白,我便不会再抱有幻想。」
这次,她就是要撞破头才肯罢休。
津步洲面色冷淡,眼角眉梢处都透着一股冷意:「在你之前,父亲也给我寻过不少差不多的世家小姐,我都见过。」
段瑶颤了一下,心里很难受。
原本,他肯见她,她并非那唯独的一个。
「我也不是碍于家中面子。」津步洲垂着眼,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掌心里的宝石戒指,「我若碍于家中,也不会到现在都没娶妻,也轮不到段小姐站在这儿了。」
段瑶懂了,不是他碍于谁的面子,而是他在给谁面子。
他向来绅士,所以对于这些安排,他会心平气和的出面,然后心平气和的结束。他会在约会后送你回家,也会在你失意时递上手帕,那么那天他送上那把伞,大概也仅仅只是因为心善。站在屋檐下的如果是另外一个人,他应该也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