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蒙虽然害怕但也硬着头皮上了,未曾因此落泪,后来去了战场,见到满地断肢腐肉血色枯骨,呕吐之后,也不曾退缩,可此时子蒙泪珠止不住得滴落,滴在夏珈苒肩头,滴在夏珈苒心上。
原来无人照顾的时候,不会有什么孤苦悲伤,但是若是有人稍稍的关心一下,所有的委屈全都发泄出了。
夏珈苒感觉到肩头湿热,望向子蒙笑道:“大将军也会哭鼻子,也不害臊。”子蒙故作坚强的站起来,背过身去,外面的光透过来,朝服金光闪闪,掩不住子蒙满脸悲戚。
不过纵然如此,子蒙还是想把实情说出,拭去泪水,子蒙摘下礼冠朝着夏珈苒,深深鞠了一躬,口中说道:“往日旧情绵绵,犹在眼前,回京时怠慢珈苒了,可有一件事我不能瞒你,我已有妻子,你我同称圣人为父皇,以后做个兄妹就好。”
夏珈苒经过生死这一遭,听完子蒙的话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她倚在床上,看着子蒙说道:“有的花,需要特定的人来摘,他不摘,枯死败落也比被别人摘了去好。”
子蒙看着这女子坚定的目光,叹了口气,心生愧疚,轻声说道:“珈苒何必呢?”心中却是暗自思索,此女忠贞如此,要是再拒绝她,指不定闹出多大乱子呢。
古今良计无他,谓一拖字决。
只见这子蒙拉起夏珈苒的手,警惕得看向门外,确定没人后,故作高深得说道:“小丫头啊,你久居深宫不能知宫外之事,今虽盛世,然外有逆贼蛰伏兴兵犯上,内有庸臣乱政结党误国。国事如此,怎么能顾得上儿女私情呢?”
一番话半真半假,唬得夏珈苒一愣一愣的,不过马上就回过神来,说道:“那你给我立字据,哪天太平了你也得娶我。”
子蒙满口答应,寻来笔墨纸砚,写道:
“思得当是连理木,几世觅得真妙人,几度风雨同舟行止,多有福祸共担死生。
谷惠文王子蒙,愿与夏珈苒结为夫妻,念国事多艰,若得太平盛世即刻与之完婚。”
写完双手递给了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