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将身体趴在地上,强运内力,双臂交叉硬抗。
哧,哧,哧!
血光迸现,三道伤口深可见骨,尚冯河一身灰衣都被湿透贴在身上,头一歪,气息微弱。
罗孚长出一口气,平复经脉中翻涌的内力。
正当他回气的时候,倒在地的灰衣儒生猛地再度睁开双眼,狠厉卓绝!
“乱!”
罗孚猝不及防,与那双眼睛对上,只觉无边幻境随着那片血色瞬间铺开。
自己仿佛回到了年少时兵荒马乱的年节,遍地都是尸首,父母双亲死不瞑目,田边沟壑血流成河。
他幼时直面父母被流离的暴民所杀,家乡又被作乱的叛军占据,怨恨充斥内心多年,这才主动入折冲府。虽然已经多年,但内心仍然有隙。
此时被乱字诀引动,面前再度出现当年的惨状。
而罗孚毕竟身经百战,内心被战火磨炼多年,此后又在红尘俗世中摸爬滚打,心境修为将臻明镜心,恍惚了一息便脱离了幻境。
但以罗孚已近宗师之能,却仍然被控制住一息时间,惊目劫不可谓不恐怖!
就在这一息之间,尚冯河暴起!
已经落地的方泰听见那声暴喝,也心知不妙,急忙捡起长弓,单膝跪地搭箭便射。
这一记鹰击是尚冯河死中求活之举,快逾闪电,在罗孚刚刚转醒时就已到了面前。
避之不及,罗孚在刹那间横刀拦在咽喉前。
但为时已晚!
一抓脖颈被断刀阻住,一抓胸腹则长驱直入。
只听咔吧几声,铁爪抓断了数根肋骨,留下五个深深的血洞!
尚冯河再度跃起,从罗孚肩头翻过,重重一脚踹在他的后背,借力逃窜。
此时弓弦再响,一箭射中肩头。
尚冯河去势不减,反倒借着箭支上的力道,身形更快了几分,一个起落就离开了方泰的视野,逃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