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的气势传出,空气中也传来凝重的感觉。
胡三针轻拍着木质的柜台,发出轻微的“砰砰”声响,低声道:“好了,现在没有旁人,你可以说了。你到底是何人?”
方泰对这莫名其妙的感觉有些不自在,他耸了耸肩,好像要打破这般沉凝的气氛。
“胡先生,小子本是襄州城伏牛山里的猎户,因为家祖年前去了,便依着他曾经嘱咐的来这南溪县投奔亲戚。但谁知我这门亲戚早在多年前便离了此地,小子身上的盘缠用得快尽了,便想找地方做些工赚些钱,也好再谋出路。”
“投奔亲戚?从襄州大老远地跑来?你亲戚叫什么?”
“回先生,家祖临走前说有个侄女儿嫁到了这边,夫家姓沈,听说家里行六,家祖唤他做沈六。小子到了县里,便问过了,说城北有个沈家,但是十几年前便搬走了。”
这些个消息,都是平高义早就打听好了的,假身份也是此前两人合计之后编出来的,就算有人生疑,也没地方找人对质去。
胡三针捻着胡子思索了一阵道:“沈老六啊,十二年前便患了痨病死啦,他娘子带着孩子改嫁去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方泰闻言,神色落寞道:“竟然是这样……我这个姑姑也不知下落了吗?那我……我可真的没地方可投奔了……”
胡三针又问道:“听秀儿说你有些本事,都是些什么本事?说来听听。”
方泰精神一振,急忙道:“回先生,小子自幼跟随家祖学习,能识文断字,打猎采药也都做得,劈柴打水,生火做饭也是惯常,您要是不嫌弃,给我做些个杂活儿,管我顿饭便行!”
“你既然有这些本事,为何不在来的路上找个活计?偏要跑到我这医馆来?”
“这……”
胡三针似乎有些不耐,提高了声量问道:“讲啊!”
“是……小子本想找到姑姑家再行打算,但奈何盘缠已尽了。小子是个读过书的,知道穷家富路的道理,更明白自己独身一人有些个头疼脑热的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