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下班就又被临时召回来的警察们心情都不会太好,或者应该说糟糕透了。艾德确定他们心情都很糟糕,将自己推进拘留室的那位哥们态度粗暴的像是在对给自己戴了绿帽子的老婆的鲜肉情人。
铁门“咣”的一声关闭,狭窄的房间里只剩下了艾德一个人。他仰头望了一眼天花板的大灯,那炽白的灯光明亮的刺眼。
警察的到来是理所当然的。艾德与穆巴格一伙还有之后到来的灰发乔伊一伙在吉瑞的房子里着实的狠狠闹腾了一番,避不可免的引起了周围邻居的注意。他们在凶神恶煞的乔伊等人走后察觉到了不对,跑上门来查看情况,结果发现半死不活的几人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屋子,而更深处的地下则是不停的传来一阵阵气急败坏的咆哮吼叫声,吓得他们立刻就报了警。
当时已经到了傍晚。市中心的警局在接到报警后立刻派出行动队赶到了吉瑞的老房子,将受伤的艾德四人先带去了医院,检查没有大碍之后再押回了警局。至于地下室中早已经醒过来的米色西装,则是直接被带去了警局。
艾德坐在自己的铺位上,那纵横交错的金属板条上面垫着一张两寸厚的床垫,让他不至于太硌得慌。他没有什么事情好做,睡不着觉,也没有烟抽,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呆愣愣的望着前方。他脑袋很空,因为眼前需要思考的东西很少,但要得出答案却还缺点什么。他在被关进来之前已经被盘问着报告了所有他该说的事情,而现在他除了等待之外什么也做不了。他的时间在这一刻已经停了下来,世界陷入了墓地一样的寂静,而他就是坐在棺材里面等着打麻将的尸体。
艾德不讨厌这个地方。拘留所与大型监狱完全是两个概念,这里没有惨叫嘶吼、拍打栏杆的囚犯,没有丁零当啷响个没完的调羹汤匙,没有拿着棍子冲进来一通咆哮却根本听不清他在吼些什么的屠夫看守。运转良好的拘留所是全世界最安静的地方。
头顶的灯依然亮着。拘留所晚上九点准时关灯,开关在外面。没有人会进来通知你。也许你正在盯着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