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唇野犬”。艾德为了找这家不怎么入流的飞车旅馆,一路奔波到了下城区北杨树大道的尽头。他发现了一个喜闻乐见的现象,尽管地段不怎么样,但这家店的生意相当好,周围很多不三不四的家伙都喜欢去那里喝酒,每个人似乎都不在意周围小巷深处偶尔闪灭的细小霓虹、破烂机车、以及偶尔响起的乌龟壳子被敲碎的销魂痛呼声。
下城区的这个角落是一片很不妙的地方。这里挤满了来自斯图加尔各方各地的流氓恶棍,随处可见他们经营的餐厅、夜总会、旅馆、以及出租公寓。艾德要找的这家只是其中不算太起眼的一个小角色,但既然能够生意兴隆的在夜幕降临之后酒醉金迷灯火辉煌,背后明显另有名堂。
站在旅馆的门前,艾德微微低着头,神色专注。他当然不是在盯着自己的鞋尖看,尽管他的鞋已经很久很久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这么值得一看了。他在看旅馆的大门。
红唇野犬是一家一半都陷在地里的、完整独立的大房子。一栋造型非常愚蠢的建筑,孤零零、斜楞楞的坐落在街角,像个被踢了一脚的巧克力奶油蛋糕。艾德想在它被建立起来之前这里一定是个陨石坑。唉,多灾多难的泰坦星,多灾多难的大都会。也许坐在市政厅最昂贵的那张皮椅上的大雪茄应该抽空挪动一下自己的屁股,考虑考虑是不是应该让斯图加尔这个在天上摇摇晃晃的超级摇篮再重新落回到地上去。
艾德看着红唇野犬的大门,双手揣在裤兜中,舔了一下嘴唇,目光抬动看了一眼那色光闪耀的招牌。他从来都没有发现这四个字竟然可以如此的刺目晃眼过。他想这个地方一定不怎么欢迎那些穿着打扮过于正式的君子造访,无论伪不伪。一般来说这个问题从来都不会困扰到艾德,但是今天他正好要命的从凌晨开始就系正了领带,结果现在让他不可避免的变成一条金鱼缸里的大王乌贼。
算了,管他呢。艾德觉得自己好像想的有点太多了,为眼前即将见面、伙在一块混一混的小伙计们想的太多了,而他们很有可能都不会在意他所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