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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明白了。”看着现在眼前的卡瑞,老杜洛克微微的斜着眼睛,动了动嘴唇,慢慢的开口说道,声音和平常一样,带着一种他这个年纪的男人特有的天生的低沉,听不出一丝的波澜,“我想我已经感受到了……经历了所有这荒唐的一切之后,你的感觉一定糟糕极了。”
“糟糕……”
“你的内心没有办法就那么平复下来,所以你对莱拉下了手。你利用慢性毒药杀死了她,然后调节细微的线索,误导我们的调查方向,让我们——让所有人都以为是他杀的她。”
老杜洛克说着,眼睛看着卡瑞。卡瑞没有出声,用一只手的手指摩挲着另一只手的手背,闭着嘴巴,沉静着脸,像是一个在课堂上认真走神的学生,正在脑中观看幻想出来的小人跳舞,而根本没有听进去老师到底在说些什么。
“不过不得不说,这可真妙,不是吗——他自己从那个楼顶上跳了下去,把自己给摔成了雪地上的艺术品,但是在你看来,我想也会在很多知道真相的人看来,就某种程度上来说,都可以算作是莱拉杀了他,是莱拉的愚蠢和傲慢化作了那一双看不见的手,推着他上了那个天台,然后又把他推了下去。”
“……”
“而你——卡瑞,”老杜洛克又说,戴着手铐的双手伸出一根食指,指了指自己斜前方的卡瑞,“你杀了莱拉,这是你自己说的,你自己承认的。但是我想同样的,在你的内心深处,在你很多如果有机会知道真相的人的内心深处,你们都会认为那个真正杀死莱拉的凶手不是你,而是‘他’——是他对她的复仇。而你,你只不过是个夹在这两人中间、被卷进痛苦漩涡中的可怜的无辜者罢了。”
“你真是这样认为的吗,长官?”卡瑞终于抬起了头,半睁着眼睛漠然的看着老杜洛克,然后突然把嘴角咧到了耳根,“可笑……简直伪善的让我想吐啊。”
“……”
“没有人是无辜的。”卡瑞用微不可查的幅度轻轻的摇着头,“我们之所以会是变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