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抓过浮票,撕烂后狠狠扔在了地上。
“官人,你这是做什么?”
秦香莲花容失色,赶忙跪地去捡。
手忙脚乱的拼凑着,急的直掉眼泪。
“官人,日夜苦盼,好不容易等来了五年一次的科考,为何要这般自毁前程呢?”
“我……”
看着梨花带雨的秦香莲,陈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罢了,想要将浮票复原是不可能了,明日奴家会去恳见三老和林教谕,求他们为官人正身作保。”
秦香莲痛心无比,一边低声啜泣,一边小心翼翼的收拾。
陈墨怔怔的看着,意识到刚才的举动有些过激了。
脑海中融合的记忆,更是让他心中心绪难平。
陈世美出身低贱,本该牛马一生,万幸世道太平,可以选择读书来谋取前程。
加之双亲开明,竭力保驾护航,并在临终前耗尽余财,将秦香莲迎娶进了家门。
一求子嗣兴旺,二求她照顾好陈世美的衣食起居。
成家三年来,陈世美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就连夫妻同房,都被排到了考取功名以后,可想他是多么的魔怔。
至于养家的重担,自然是压在了过门后便守活寡的秦香莲身上。
白天,她要种田做饭,采桑喂蚕;晚上,还要纳鞋织布,暖被温床。
呕心沥血,倾尽了所有。
如今好不容易盼来了出头的机会,却随着浮票的撕毁而化作了泡影。
她的心里,该是何等的心酸凄苦?
即使是这样,秦香莲依旧没有任何怨言,擦着眼泪收拾完,努力挤出了一丝笑容。
“官人,都怪奴家没有顾及到官人的情绪。县试在即,有些心火在所难免,奴家早些时候熬了些药茶,这就去端来。”
目送秦香莲走出房门,陈墨五味杂陈的四下打量。
愁绪才下心头,就又上了眉头。
这个家,怎一个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