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心头好。
真是难为她将自己的身心一劈两半、泾渭分明。
亥时末,韩载放下手中的公务,阴沉着脸打算回寝房就寝,走到廊下时,看着不远处的空地,却蓦的想起前次她娇嗔的让他扶她下车……
韩载下颔微抬,目露自嘲,看来他对她还是太好了!
韩载驻足良久,没有回寝殿,而是踏着月色去了秋信宫。
内殿中,杏君一看见韩载就白了脸色,刚要开口,韩载威严的睨了她一眼,杏君立刻噤声。韩载收回目光,在荔若担忧的眼神中往里走去。
走了几步,韩载停下脚步,清俊的下颔紧绷,负在身后的手微微攥起,眼眸深邃如古井一般,盯着屏风后的两人,怪不得杏君方才那般紧张。
“娘娘,这是微臣阅遍古书,调出来的两味药,白瓶里的共三丸,连续服用三次,便能生出孕胎的假象,玉瓶里的是一丸,服用后会闭气三日,三日后自动苏醒,也就是俗称的假死药。”
良臣双目灼灼的望着姜袖珠,嗓音温润的交代。
但听在韩载眼中,却是另一番味道。假死药?他是想骗姜袖珠假死出宫跟他厮守终生?倒是敢想!
良臣并不知韩载对他的嘲讽,说完前一段话后,他轻轻的垂下眼皮,压低声音,“微臣身份微末,帮不了娘娘太多,反而会给娘娘捎带来麻烦,这两味药是微臣最后能为您做的。”
韩载冷笑,这语气跟勾栏里以退为进、与恩客调情的小姐有甚区别?
姜袖珠怎会不知这两味药的珍贵,她从他手中接过,低声道谢。
默了片刻,又握住他的小臂,看向他手上结了痂的鞭痕,关心道,“你的伤,好些了吗?”
看着两人肢体接触,韩载眼中的冷意几乎凝成实质,宽袖中的手紧紧的攥起。
“已经不碍事。”良臣轻声道,然后抽回自己的手臂,深深的朝她行了一礼,“娘娘保重!”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寝殿外,韩载往旁边避了避,用帷帐挡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