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
姜袖珠因着胎像不稳,倒不用扶灵去东陵,只用去宝华殿上炷香,磕个头。
两个宫女服侍她换了一套素白的宫装,发鬓上只素素的簪了一支用白色珍珠攒成的流苏珠花。
她搭着杏君的手走到宝华殿门口时,正好和韩载迎面撞上。
“皇后娘娘。”韩载只冷淡的看了姜袖珠一眼,就收回目光,拱手问安。
姜袖珠看着他消瘦的模样,唇畔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王爷不必多礼,本宫身子不争气,先皇下葬一事,就劳你费心了。”
韩载听着姜袖珠装腔拿势的声音,眉头微微皱起,他冷冷的朝宝华殿内扫了一眼,“皇后娘娘请。”
姜袖珠见韩载眉眼冷峻,根本不想搭理她,脸上有些挂不住,轻轻哼了一声,往里走去。
宝华殿中,宗室、嫔妃和重臣都已到齐,姜袖珠一路走到最前面,朝太妃和年长的宗室们微微颔首。
之后韩载从外入内,姜袖珠忍不住又将目光投向他。
韩载就像没有察觉到姜袖珠的目光一般,径直看向礼官,威严道,“可以开始了。”
礼官便按照礼制主持仪式。
姜袖珠足足跪了十数次,才行完礼、敬了香,她的情况略有特殊,做完这些便可以离开。
走之前,她故意不去看韩载,挺直了脊背,头也不回的离开。
韩载瞧着她这副模样,薄唇轻轻抿住。
明明已经决定跟她桥归桥,路归路,可不知为何,当看到她故作矜傲的模样,他心里就不由自主的变得柔软,生怕嘴角翘起,只能抿住。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不见,他又沉默了片刻,才看向礼官,“启程吧。”
礼官颔首应下。
将先皇的棺椁运送到东陵时,已是傍晚。
韩载吩咐众人退下。
待停棺的大殿只剩下他一人时,他抬起修长的手,轻轻抚摸着石棺,面露阴鸷,嘲讽道,“你若是我的亲舅舅,该有多好。”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