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太痛了！
林钰站在在人间的大街上，听着从手机里传来的一声声嘶哑的喃喃声。
他似乎能感觉到，那些亡魂，滔天的恨意与痛苦。
直播间的弹幕里。
也在这时疯狂的刷屏。
“痛！太痛了。心脏好像被打了一枪。”
“那个姐姐，肚子被刨开了，里面还有没成型的孩子，是不是说，她生前，是个孕妇。”
“我现在浑身打颤，手脚发冷！”
“真想让他们看看现在的金陵啊。孝陵卫的梧桐，鸡啼寺的樱花，古老的明城墙下，日落时的紫峰和玄武湖！青石街那边的高楼大厦，玩滑板的年轻人，还有嬉笑打闹的孩子……大夏依然在，金陵依然在。”
……
而就在林钰呆愣的时候。
一条绿色的弹幕，忽然划过直播间，分外显眼。
跳楼骨断赵子宁：“主播你还在等什么？”
“我刚刚数过了，一共六百四十六道红光，血霜山上的疯鬼，都聚集在这里了。”
“快去金陵……”
“我们一会儿可演不下去了。”
“你没在我们这边，我们现在趴在地上，呼吸都感觉困难。要魂飞魄散了都。”
林钰这才缓过神。
“你好努力哦！”
“身子都那样了，还能数数呢。”
跳楼骨断赵子宁：“我让孙哥，拿着我另外一颗眼球数的！我当年数学在班级里名列前茅，而且不近视……”
林钰点了点头。
“行了，明白了，你不要再发弹幕了。我总觉得以你现在的状态，发弹幕会很辛苦。”
“等我一下……我现在就去金陵。”
林钰此刻，掏出之前，打过电话的备用手机。
只是这一次，他不是为了打电话。
而是打开了手机的导航功能。
通过导航软件里的小箭头。
找准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