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民吭哧了半天，最后扭扭捏捏说道：
“那天该我值日，我偷懒没有打扫马桶，被班长发现了。”
辩护律师眼睛一亮：“张大民，这个班长是监所的警探吗？”
张大民表情慌张，好像回忆到了特别恐惧的东西：
“不…不是，班长就是监所宿舍的舍长。”
辩护律师柔声问道：“那么，是不是有人指使班长对你这么做啊？”
张萌萌跳起来喊道：“我反对，辩方在诱导提问。”
审判长：“反对有效，辩护人警告你一次。”
还没等辩护人再次发问，张大民说道：
“没有人指使舍长，是我自己不守规矩，我自愿受罚。”
张萌萌看向审判长：“我没有问题了。”
真是恶人还需恶人磨，张大民在社会上为非作歹、胆大妄为，进去了反而成了守法公民。
审判长：“驳回辩护方非法证据排除申请，被告人有罪供述有效。”
对方的辩护律师也不气馁，立刻就换了辩护思路。
“审判长大人，这是一份谅解书，由尊天府集团总公司出具，表明其对张大民失火造成的损失，以及职务侵占行为表示谅解，请审判长大人予以考量。”
张毅心中暗自点头，这个律师非常干脆。
见定罪阶段已无法作为，直接就跳到量刑环节。
“此外，鉴于我方当事人认罪认罚，主动坦白自己的罪行，请求审判长大人一并考虑。”
审判长一敲法槌：“请陪审团评议！”
不出意外，全票认定张大民有罪，审判进入第二阶段，开始审理张大民和张可可的共同盗窃罪。
这个环节更没有什么悬念，张毅给冷忉提供的资料证据内容翔实、体例完整，以至于检方直接将二张的辩护律师按在地上摩擦。
不过等到了主从犯认定的时候，场上再起波澜。
本来按照检方的认定，张大民是主犯，张可可是从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