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突如其来的一击，张凡抬手绕着对方的手腕一缠，硬接下了对方这一手刀。
道士口中念念有词，不思索，另外一手突然划出，五指连弹，指指弹出，落点正是张凡身上多处穴位。
这一手至柔，手臂手指好似垂柳在风中摇曳，正是‘随风摆柳’。
张凡两腿撑圆，连连趟走，似乎在地面划了圆圈，道士连砍带削，都沾不到他半点毫毛。
突然之间，张凡双手一晃，好像舌头一样挥过，手掌柔如无骨，席卷吞缩，一下拍在道士手臂之上。
掌如牛舌，卷茅草而不伤。
卦柔掌的最高境界，牛舌掌。
一卷，一带，一按，一揉，宛如拿捏面团。
下一刻，道士发出一声闷哼，直直晕厥了过去。
“好一手牛舌掌。
当年董师因材施教，卦掌分出硬柔两派，看来你这一脉源自尹派，如果能习得程派硬掌的‘大摔碑手’，恐怕董师当年，也不过如此。”
白颐泉感叹。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张凡内心一怔。
当日程鸣把程氏的卦留下了一脉，虽然没有提及‘大摔碑手’，不过他现在拳法融会贯通，可以以阴转阳，推演‘大摔碑手’。
“我曾听过一个说法，人的心就像猴子，动来动去，意如同野马，难以驯服。
心意念头，只能堪堪指挥自己的手臂肌肉，却指挥不动身体的气血。只有按住心猿拿下意马，收拢起来，才能洞悉入微，控制身体气血。
不过真的内心空明，修行几十年的人都做不到，我们肯定也做不到。
但我们练武之人另辟他径，比如运气血入手，只需要沉肩坠肘，血却自然就涌到了手上。
而他现在的状态，痴痴呆呆，反而心无杂念，估计脑海里只有功夫，心念一动，才能集中全部精神，控制全身的气血运转。”
中年男子想了想，开口道。
“孙师傅不愧出自医学世家！”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