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发出凄厉绝望的咆哮。
竹篮打水一场空，镜花水月皆泡沫。
路胜看着老和尚，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渡人无数，却无法自渡，又该如何论对错。
在老和尚咆哮期间，黑光金芒闪烁。
狰狞恐怖，怒目而立的坨佛；面色平静、双目紧闭的慧因。
他们都出现了。
可他们都没说话。
他们只是默默的看着老和尚发疯。
看着老和尚原形毕露的丑态。
“慧因，慧果，慧心、慧田…你们都来了。”
老和尚露出凄惨的笑容。
他的弟子们，全部都出现了。
“你们是来看为师笑话吗？”老和尚怒骂，扑了过去。
却被黑光金芒弹飞。
“善哉善哉。”
“师父，我本以为拿走您的来世身，可断您妄念，却不想…”慧因合十的双手无力的垂落。
接着慧因往前踏了一步，睁开了眼。
他的眼，红的可怕，犹如地狱中亿万怨鬼在哀嚎。
他的身，散发着比假坨佛还强烈的恐怖。
金光直接撕碎了假佛陀的黑芒。
杀气，肆虐。
“请师父上路。”
“佛不渡您，我渡您。”
“皆知今生因，来世果，都是命数。”
在金光的普渡下，老和尚扭曲的脸，逐渐变的平静，祥和。
他盘坐在地面上，双手合十：“我佛慈悲。”
“因果轮回，皆是命数。”
“慧因，莫要走了为师的老路。”
他带着笑容，带着释怀，化为尘沙，随风飘散。
终究，有人他帮他脱离了苦海。
慧因缓步走到尘沙处，弯腰，从其内捡起一枚黑色舍利。
舍利表面布满密密麻麻的裂缝。
那是老和尚脱落的魔怔。
他的心，在入魔那一刻，已然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