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嘉居然来了,同学一个个全部都在拼着最大的努力巴结关系,就连什么高中时我递了一张你的卫生纸都说了出来,反倒是以前最亲密的朋友却一句话也没说。
可惜他费平川最终也没能说出对不起。
”医生怎么说?“顾嘉看出了他的窘迫。
”说是要以我的名字来命名这个病,搞笑吧,以后医学发展,还要记上我的功劳。“
”你不要慌张,我已经联系了院长,也联系了这边最好的医院,会有最顶级的专家给你会诊,新病毒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勇气去面对新病毒,你一定没事的,如果国内不行,“顾嘉把手搭上了费平川的肩,”我们就去国外。“
费平川顿时感动的无法言语,他觉得自己真是个混蛋。
赶在费平川前一步的,是他的父亲。
他走上前,紧紧握住顾嘉的手,佝偻着的背鞠躬到了最深,哽咽着道:”谢谢你,谢谢你,我代表全家谢谢顾先生你的帮助。“
从未在面前流下眼泪的父亲流下了一滴又一滴的泪。
一夜之间,父亲头上的白发又多了不少,满头的白发让他额外沧桑,常年搬货让他的腰闹下了严重的毛病,几乎弯曲不了,但就是这样,也依然一点一点想要全力弯下度。
费平川突然眼睛一酸,他从未觉得父亲如此的瘦小,曾今那个永远高高在上说教着的他,如今蜷缩成了一团旧报纸,就因为他的不孝儿到4岁了,还在让他担心。
第三天,费平川被推上了手术台。
他看到了父母互相搀扶着,颤抖签下风险书的手,看到了彭明捏紧的拳头,看到了明兰在默默的祈愿,看到了顾嘉红了的眼眶。
他突然好后悔,好后悔。
好想回到年,去弥补掉这些高中的遗憾,去让这些一直爱着他的人,能不要再这么失望。
可惜,真的会有如果吗?
手术台上,仪器嗡嗡嗡的响,麻药起作用了,他感觉意识却变得越来越清醒。
天哪,不会打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