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衙门有人击鼓鸣冤。
又是一桩命案。
“威武……”
衙役分站两旁,刘洪端坐中间,“啪”一拍惊堂木,吊着嗓子道:
“堂下何人?”
“有何冤屈?”
“还不如实道来!”
公堂之上跪着两人,一人垂头暗自抹泪,一个东张西望不以为意。
东张西望者,头上围巾束发,身穿白绸缎,面色白皙,双唇血色淡,眼框下窝隐隐发黑,一副阳虚之像。
暗自抹泪者,披头散发,粗麻衣裹体,肤色黝黑又浑身上下带着伤疤血迹。
“大人,草民张双全有冤!”
张双全抹了一把碍着眼皮的血污,叩头喊冤。
眼睛不着痕迹的过了一把的白衣公子,刘洪呵道:“张双全,你且把冤屈道来,若有虚假本官必严惩不贷!”
张双全闻言没有说话,只见他用力抿抿嘴,似乎在做艰难抉择。
直至看到堂上官老爷表情生出不耐之色,才喃喃开口。
“草,草民张双全,家住城西大张沟。平日里种田为生,偶尔也进山猎只野鸡打个牙祭……”
很快,刘洪就听了个大概。
事情是这样的。
偶尔进山打猎的张双全不知道是运道极佳还是手艺见长,四日前进山时竟然一口气猎了五只。
五只山鸡个个美味,他便心满意足的回了家。
可回到家中他却有犯难了,有三只山鸡有血口已是死物,此时正值天气炎热放在家中恐怕会坏掉。
寻常农家谁舍得一口气炖三只山鸡?
于是乎他便想着把山鸡卖掉,顺便带着妻子在城中吃顿好的。
想罢,他和他那青梅竹马的妻子便进了城。
江州城菜市摆摊,夫妻喝卖三只山鸡。
山鸡卖相肥美,不一会就有人来询问,并且示意要买下两只。
这买山鸡的人便是同张双全跪在地上的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