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议事堂。
大堂正中那幅雕刻着日出东海暮染昆仑的巨大壁画前放有三把椅子。
家主白正高坐正中,他此时看着台阶下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突然长大起来的女儿,眼中有欣慰有期待,更多的则是自责,本该无忧无虑的年纪却因为自己的无能而担起了她这个年纪不该面对的担子。
白清浅一身紧身的白色束装,贴身的皮裤勾勒出少女含苞待放的玲珑身姿,一水青丝弯成一圈简单的发弧,只用一根普通的木簪斜插固定在脑后,只有腰间那两条随着她行走而跳跃的紫色裙带透着一丝少女该有的灵动。
长相俊美的白涟坐在白正左手边的椅子上。他闭着眼身子微微的靠向一边,另一只手随意的搭在椅围上,两只修长的手指轻轻的相互摩擦,跟大多数时候一样,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到底要什么。
白正右边的位置空着,应该是留给那位在白家没人愿意去招惹的白宝的。
还有几个白家长辈和杰出的门内弟子或坐或站于厅内两侧。
大厅正中白清浅正在绘声绘色讲着白家如何如何的占着地理位置的优势,如何如何的有宗门底蕴,如何如何的规划着白家日后的形势走势。
厅中还有两人,一老一少今日刚来白家。
年轻的样貌平平,妆容打扮却十分讲究。穿着一身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宽大貂裘,临近初冬却手持一把墨绿色的玉扇,腰间悬着一枚透着丝丝蓝气的古玉。
他看似认真的听着白清浅说了两家日后合作的计划,实际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以他家族如今的实力哪里会在乎一个摇摇欲坠的白家。他的眼神始终在白清浅婀娜的身子上游弋,毫不遮掩其中的炙热贪婪。
年轻人身后站在个仆人模样的老头,麻衣麻鞋,头发灰白杂乱,本就个子不高的老人因为驼背的厉害更显得有些滑稽,要不是厅中的人大多都知晓老头身份,白家都怀疑这老头是不是紫金陈氏故意找个下人来恶心白家的。
紫金陈氏。
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