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男孩名叫叶泽,姓随了老铁匠,名也是老铁匠起的,对此叶泽甚至比被老铁匠捡来拉扯这么大还要感激。
因为镇子上就有好些刘三,李四,王五,马六的...
“老叶,你说当年要不是你把我捡了回来,说不定我就给哪个大户人家或者大宗门的老掌门什么的捡走了,哎,你命真好,我命真衰”
叶泽拿着钳子一边把炉子里的炭盖在地瓜上一边哀怨道。
叶老头白了他一眼,坐到炉子旁取下腰上的酒葫芦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扎吧扎吧干涩嘴唇上的酒渍一脸陶醉。
“就你这德性也就老老实实呆在这铁匠铺才勉勉强强活到今天,还大宗门呢,你知道什么大宗门”
叶泽将火钳丢到一旁,坐近叶老头,来了兴致。
“哎,你给我说道说道呗,你活了这么久总该见过点世面吧”
叶老头又举起酒壶放到嘴边,犹豫了一下,摇了摇,还是没舍得再来一口,把壶塞拧了又拧,重新挂回腰上。
“我就会打铁,别的不懂,也没兴趣”
叶泽一脸鄙视的看了眼叶老头。
“切,就知道你不懂,一辈子就会躲在这铁匠铺东一锤西一棒的,么得大出息哦,行了,地瓜记得翻出来吃,别烤焦了,困了我去睡了”
说着叶泽一边伸着懒腰一边朝里屋走去。
铁匠铺就两间屋子,中间隔着个小院子,平时叶老头就在外面的铺子里睡,叶泽则睡里面的一间小屋子。
叶老头看了一眼里屋的门,听见叶泽瞎哼着不知从哪里学来的蹩脚调调,嘴角勾起,最终还是没忍住,又取下了腰上的酒葫芦。
“臭小子”
镇子上的夜漫长且安静。
时而响起一两声狗吠和不显呱燥的虫鸣。
铁匠铺里,炉中的炭火时不时的炸响一两点火星,叶老头的鼾声很有节奏的起起落落,就如同他打铁时的叮叮当当。
叶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