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也没有控制好。
浮生没有说什么,任由他给自己上药包扎,头上被缠绕起一圈又一圈的纱布,看起来伤势重极了。
男子眸光微闪,他把剩下的纱布丢回药箱中,而后用关切的眼神看着浮生。
“舅父…”
浮生虽然不知道自己被包扎成什么样了,可头上的束缚感告诉他,肯定很奇怪。
不过他神色未变,浅浅笑着夸赞男子,“殿下包扎的极好,奴才这会就感觉好多了。”
男子衣袖下的双手紧紧握拳,下意识地垂眸,不去与浮生对视。
他最厌恶的,便是浮生看向他时,那永远都带着怜爱与伤逝的眼神。
那个眼神无时无刻的不在让他回忆起自身那不堪的、悲惨的过往。
让他心生出一种哪怕如今他掩饰的再好、对外再怎么风光,也无法磨灭他就是一只曾藏匿于阴暗处的不起眼的臭虫,内心肮脏又扭曲,且无比丑陋的事实…
男子的手指越收越紧,指甲几乎嵌进掌心,他强力克制住自己内心的躁动,努力平复着情绪。
再次抬起眼眸,只见他神采飞扬,连眉毛似乎都跳跃了起来。
嘴角忍不住翘起,却又使劲压抑着,就像被得了夸奖的孩子,明明得意极了,却要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浮生看着他这样,眼底的缅怀更甚。
像,太像了…
他不自觉的放轻了声音,脸上的神色越发柔和,“天色已晚,奴才明个还得早起,该去歇下了。
此时以过宵禁,明个并非大朝,不如殿下今夜就在奴才府里歇下,明个等过了上朝的时辰,再让下人送您回府去,如何?”
男子点头,没有拒绝,两人都默契的没在提及最初的话题。
浮生知道,他是听进去了。
让管事送男子去客房,浮生看着满屋狼藉,揉了揉眉心,招手让下人赶紧给收拾了去。
而男子则是在转身背对着浮生的那一刻,脸上的表情消失,一双眼眸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