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路人打探情况。
路人戒备地看他一眼,听其说是薛府的管事,又看了眼马车上的徽记,才将刚刚的事给薛管事大致说了一遍。
薛管事听完,整个人松了口气,又重新回了马车。
里头的大夫瞧见他,问:“病人呢?”
薛管事歉意一笑,“病人有事耽搁了,还劳烦您在马车上多等会。”
虽说已经知道自家世子爷进了靖王府,由太医诊治去了,但多个心眼,终归是好的。
大夫眉头微皱,但也没说什么,毕竟薛管事给的银钱可不少。
靖王府里,阿元把人领进了前院,安排丫鬟上茶后,又让人把礼盒收进库房,这才亲自去靖王爷的院子里,找到了正要打算回宫的胡太医。
胡太医是个识趣的,一听是霍肆玖吩咐的,当即拎着药箱就去了前院。
薛宏这会已经昏过去了,靖王府的下人看他满身血痕,也不敢挪动他,生怕一不小心使得其伤势加重。
胡太医一进前院,就瞧见了趴在牛车上的薛宏,他急忙走近,先是替其把起了脉搏,而后又把了下鼻息,眉头皱成川字型。
他赶忙从药箱里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小药丸,塞进薛宏嘴里,而后才去查看其身上的伤。
因时间的关系,薛宏身上的血痕都干涸,里衣已经跟伤口粘粘。
胡太医拧着眉,挑了一处看起来比较轻的伤,小心翼翼的撕开里衣,只见伤口周围的肉都翻出来了,这一撕开,血又渗了出来。
胡太医不知内情,见状,语气颇为愤慨,
“何人如此歹毒?竟是下得了这般的死手。”
薛父听见此番话,不免有些尴尬,眼底更是充满了懊恼与愧疚。
“胡太医,犬子可能…”
薛父衣袖下的双手紧紧握拳,喉咙发紧的厉害,“平安”二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阿元和靖王府的下人们纷纷眼观鼻,鼻观心,默不作声。
胡太医察觉到异样,抬眸看了薛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