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叫三声过，天刚微微亮。
开封的说书先生起了个大早，个个脸上挂着笑，夜里有人敲门送钱，家里的婆娘看见银子，身子都软了不少，一个个红光满脸。
钱先生是开源客栈的固定座席，今日的他那眯眯眼都粘在了一起。
小二刚开了门，钱先生已经站在了门口。
小二诧异了，这钱先生是个童生，平日里仗着自己的学识，总是等他们打扫完，日上三头时才来，今日倒是稀奇了！
“钱先生，您来了！”
钱先生在私塾没学到怎么考秀才，官老爷的架子学了个七七，在掌柜的和东家面前看不见，这些一穷二白的小二面前摆的勤。
钱先生招呼小二，“把我那桌子先收拾出来，今天有新的本子！”
小二脾气好，拿起抹布就朝着中央的台子上打扫。
钱先生拿出手中的话本，认真翻看。
平日里走路带风忙活生计的开封百姓，像是提前得到了消息，齐齐聚到了茶馆酒楼消遣。
这些人都是常客，也是第一次见到来得如此早的钱先生，有那么一两个促狭的，开口打趣，“钱先生，来的真早呀！准备考秀才了！”
这话一出，一楼的人都笑了。
有人接了话，“这你可猜错了，依我看，可能是这开源客栈生意不好，请不起这先生了，不然那二斤牛肉怎的就成了一斤七两。”
“何止呢，这茶怎么吃都是陈年的，开源客栈一年四季都上陈茶，怎么不上点新茶。”
一个胖乎乎的，吃了口茶，嫌弃的吐槽。
堂中的众人又是一阵哈哈的讥笑。
站在柜台上的掌柜看这些人越说越不像话，急忙打断，“别胡说，那是后厨的贪了，人已经开了，不信的拿自家称来，自个称称，还有葛大胖你那是什么话，你就一个铜板还想吃新茶，乞丐都嫌弃你抠搜，想吃新茶拿银子来！”
胖子被点了名，讪讪地一笑。
“众位，今日不讲卖货郎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