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正双手撑在桌子上,身前立着一本厚重的医学教材,他人看去,只见到钟正的额头。
“钟医生,早上好。”
一个胖胖的护士向钟正打了招呼,随后便忙活去了。
“嗯......”
一声早安把他吵醒,钟正揉了揉睡眼,这是他被调来莲花镇卫生院的第三个月了。
原本重本大学优秀毕业生的他,进了市三甲医院,身怀神级手术系统,总以为能够出人头地,结果却因为读书太多,不懂人情世故,多次顶撞院长关系网,被“流放”到一处偏远的乡镇,莲花镇。
说是镇,其实交通不便、经济特差,带着“镇”字,已经十分抬举了。
而且吧,钟正守着个破烂眼科科室,美名其曰是主治医师,实际整个卫生院的医生加起来也就个。
乡镇里来眼科看病的,要么是小毛病开些眼药水,要么是大毛病如白内障,可卫生院也没这条件治啊,只能让人去城里大医院看病。
“医生!”
“我儿子说看不清黑板,你给看看是不是这小子撒谎。”
“要是这小子撒谎,给我把他眼珠子挖出来!”
刚到九点整,钟正准备起来接杯热水,大嗓门的妇女扯着一男孩的耳朵根,扯得通红闯了进科室。
“大妈,你冷静冷静,小孩子看不清黑板就是近视,怎么会撒谎呢?”
钟正眼睛从热水壶上移开,放弃了喝一杯热水的打算。
“大妈?你看我多少岁?”
“我还没你大!大爷的!”
妇女眼珠一瞪,大嗓子无人能敌,钟正只好当作没有听见,拍了拍桌子让男孩坐下。
“孩子,今年几岁了?”
男孩怯生生地看了钟正一眼,没有说话。
妇女又拧了一把男孩耳朵,把他拧的痛叫一声。
钟正眉头有些皱,没有说什么,这三个月里,他看得多了,难怪乡镇教育总是搞不好。
“医生问你话,你是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