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这二十几年,除了年少时那段和迟静言晦暗不明的暧昧,从来都是中规中矩,小倌这种人群,他是第一次看到。
有些人,还当真要么从没见过,要么一见就一大群。
迟延庭虽和那些走南闯北的人有区别,到底是常年在外征战,也算是有见识的人,饶是如此,这么大一群的小倌出现在迟府大‘门’口,他还是惊住了。
小倌这东西,迟延庭是少见多怪的惊讶了,袁茵却是很熟悉,生怕被那群小倌看出她曾经是他们的同道中人,悄悄地躲到迟延庭身后。
迟延庭的凛冽气势的确吓人,领头的那个小倌见多了达官贵人,形形‘色’‘色’什么样的都有,有白天衣冠楚楚,晚上禽兽不如的,像迟延庭这样气势凌厉的人,还是第一次见到。
这年头,果然客户越来越难伺候,生意越来越难做了,他听老鸨说,这次的生意出动了他们这么多人,价钱却很不理想。
其实老鸨为了不刺‘激’到他们,根本没说实话,他们这么大规模的出动,不是价格不是很理想,而是根本没价格。
换句话说,他们这次是免费劳动。
在带头小倌的自我介绍下,迟延庭已经知道这群相貌各异,年纪也不一的男人,是取悦‘女’人的小倌,开口时,口气很不好,“你们到迟府来干什么?”
隐隐约约,他已经猜到这群小倌来到迟府大‘门’也和升平有关。
这个‘女’人仗着自己是公主,胆子真这么大吗?
领头的小倌也的确是个非常善于察言观‘色’的主,看迟延庭额头青筋暴起,脖子缩了缩,不敢搭话了。
迟延庭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不管这群小倌和升平有没有关系,他其实都不会给他们开口回答他的机会。
在他心里,维护迟府的面子很重要,但是不能让人破坏了升平的名声似乎更重要。
要对付那样一群手不能提,肩膀不能扛,唯有满身脂粉味的小倌,他还真不需费吹灰之力,不需要打战的兵,几个迟府的家丁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