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落水醒来后,他心里就有种怪怪的感觉。
她在演戏,岂有不配合的道理。
薄唇微勾,他笑得明媚而温柔,在肆意流淌的柔情中,他缓缓开口,“爱妃说什么就是什么。”
……
端木亦尘和迟静言走后,迟刚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书房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
东西砸完,憋在心里的气才稍微缓解了一点,他坐在宽大的椅子上,过了很长时间,才彻底平复心里的愤怨。
看着满书房的狼藉,又再椅子上坐了很久,他才起身离开书房。
他刚走出书房,管家迎面跑来,神色匆忙。
“老爷!”看到他,管家大老远的就高声喊道。
迟刚一声怒吼,“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管家顾不上擦额头上的冷汗,左右看了看,小声说:“老爷,宫里来人了。”
他愣了愣,问:“还是周福宁吗?”
周福宁是文昌皇帝身边的大太监,不止来过将军府一趟,管家自然认识,他摇摇头,“不是,这次来的是个脸生的,他拿斗篷蒙着脸,看不清他的长相。”
迟刚挥手让管家退下,整了整衣服,就朝前厅走去。
他匆匆赶到前厅,厅的正中央果然站着一个人。
管家说得没错,黑斗篷蒙面,根本看不到他的长相,但是,迟刚从那气势,就判断出来人是谁。
迟刚恭敬跪地,“老臣参见皇上。”
一双白的没有任何血色的手,抬起来,撩起斗篷,露出藏在里面的那张脸,“爱卿平身。”
迟刚起身,却始终不敢抬头看眼前的文昌帝——端木亦元。
他继位这一年来,干了多少心狠手辣的事,只怕没人比他清楚了,对手足尚且都能下得了狠手的人,这样的人,或许根本没心。
文昌撩起衣袍下摆,在上座落座,居高临下地看着迟刚,面表情,却语调阴森冰冷,“迟将军,朕给你的半年时间已经到了吧,怎么样,可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于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