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这一支明军,不论是战意。战术水平,将领的指挥。士兵的勇敢和坚韧,都是远在皇太极的认知之上。
和辽东明军打了多场,皇太极心中一直奇怪,凭着那般无能的将领,混乱的阵列,乞丐一般的营兵,明军是如何压着蒙古人打了二百来年,那些动辄出动几十万人的蒙古人,为什么屡次碰的灰头土脸?
皇太极的两眼紧紧注视着这一股白甲,明军的阵列之坚,斗志之高昂,已经远出他的预料之外,广阔的战场上,八旗都没有占到便宜,没能打破明军的坚阵,这样再耗下去,就算吃掉眼前这一股明军,损失之大也是八旗承受不起的。
左右翼各四旗,每旗牛录数不同,披甲不过两万来人,今日到目前为止,战死的甲兵已经过千,再打下去,可能还要死上一两千披甲,最终若还是不能破阵,八旗死掉两三成的披甲,再伤上很多,一半的战力在这几千明军面前就耗光了。
“破阵,破阵,赶紧破阵。”皇太极的心思,从未有过这般急迫。
周敦吉带着几十个亲兵,在阵中到处游走,他仍然是一身重甲,砍杀多时也并不觉得疲惫,战场上几万人规模的厮杀并没有叫他觉得畏惧和害怕,反而是叫他格外兴奋,杀的时间久了,他的肚中开始觉得饥饿,开始只是一点感觉,到半个时辰左右,他的腹中饿的开始绞痛起来。
他找了一个小坡站着,这里刚刚有过激烈的厮杀和战斗,地上满是血水和人的残肢,战死者和伤者要么被拖走,要么被拉走救治,只剩下一些惊心动魄的残迹,地上的青草被人们踩踏的彻底看不到了,只有呛人的灰尘不停的被踢腾起来,使人的脸上和鼻腔中布满灰尘,肮脏不堪,难以呼吸。
周敦吉柱着自己的长斧休息,嘴唇干裂,腹中饥饿,等了片刻后,几个亲兵从后阵赶回,提着两个水桶,还带着几十个干裂了的馒头。
周敦吉不满的道:“就这些?”
“只有这些。水很难提,我们仓促出兵,并没有准备多少行粮,肉食吃完了,只剩下这些干蒸饼,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