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整个头都被周敦吉扭了过来。
“割下他的首级,待咱们打胜了之后再查清楚是谁!”
“是。将军。”
一个亲兵听命来割首级,所有人都对胜利充满渴望,刚刚交锋时川军只是前锋出了全力,中军和两翼并没有遭遇太激烈的战斗,就算女真人的人数再增加一倍也不过如此,甚至来上一万甲兵,川军也有信心抗下来!
身后还有三千浙兵,精锐不在川军之下,还有辽镇几个总兵领的几万大军,北军的这几万兵马也有近半老兵,披甲也多,不要他们打的多狠,只要上来与川军配合,平推到沈阳城下,撵走东虏是很轻松的事。
想到此,周敦吉叉腰大笑起来,笑声极为欢快。
在他的感染之下,四周休息喝水的甲兵们也放声欢笑着,虽然身上可能有痛苦的伤痕,虽然眼前是同袍的尸首,到处都是破旗死马和丢弃的兵器,鲜血的腥味和马臭及人的汗臭混杂在一处,身处这样的地方其实等若在地狱之中,然而胜利在望,打完这一仗后可能奉调返乡,提着敌人的首级,腰间藏着赏银,挟战功胜利返回家中,那是何等的光鲜荣耀,对土司兵来说,这便是世间能给予他们的最高奖赏。
……
“再去问,再去!”
“是,大人!”
贺庆云答应一声,又策马往中军去,韩旭骑在马上,目向远方,面色如铁。
自哨骑返回,禀报了沈阳已失,川军已经在浑河南岸与东虏交战的消息后,韩旭便是多次请求几个总兵立刻出兵,最少先派几个将领率领家丁骑兵为前锋出征,甚至只派他韩旭一人和部下前往也可以,原本韩旭一直打的是保守实力,徐图再举的打算,但无论如何,在南军和东虏拼命的时候,自己却缩在后方,韩旭感觉过不了内心这一关。
大丈夫有所不为,有所必为,必要时候他当然选择保命为第一,但如果不去尝试一下,不对那些兄弟般的川军施以援手,就这么缩在后方,韩旭害怕自己以后都不敢以堂堂正正之阵去面对女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