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无论如何,这个时候应该小心守备,可以精选士卒充实城内外的防御,严明军纪,同时要严防奸细,对了。城中蒙古人多不多?”
在韩旭说话的时候,贺世贤脸上的不耐烦神色更明显了,说到最后,他勉强应道:“原本不多,近来北虏降人很多,前几天一下子便进来数百人。”
“北虏居心叵测,非我族类。放这么多进来,可要严加看守。”
“唉,”贺世贤漫不经心的道:“这事是经略大人做主,北虏善射,正好可以充实军伍,协助城防,我想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城中有数万大军。千把北虏能做什么坏事。”
韩旭睁大双眼,感觉匪夷所思,这般时候,为什么袁庆泰和贺世贤这一文一武的经略和守将居然如此漫不经心?
熊廷弼在时,严令各城不准擅自接收蒙古人,要严查间谍和细作,严密防守。而熊廷弼去职不过这么一点时间,各城的守备已经是完全的不成模样了。
“说这些好生没有趣味。”贺世贤拍着韩旭肩膀,大笑道:“凭某手中一柄铁鞭和麾下千多儿郎,管他东虏来多少精骑一样能打一打。某的兵马可不是摆设,东虏不过那么一点精锐,多打几仗,磨也磨走了,老弟不必这么忧心忡忡的,难得一会,多喝两杯才是正经。”
韩旭原本还想再说下去,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脸上带着真挚的笑容,一路随贺世贤往宴席处去了。
……
韩旭从宴席中告退出来的时候,脚步也有些虚浮了。
辽镇诸将固然有不少阴阳怪气的,但在宴席上唯一的手段也就是灌酒,韩旭也是来者不拒,后世高度酒锻炼出来的酒量倒是头一次有了用处,一群粗直武夫吃惊于他的宏量,最终放弃了叫韩旭出丑的打算。
袁应泰几乎没有太多的存在感,由始至终,韩旭没听他说什么正经军务,倒是和几个幕僚说的很热闹,他对韩旭的兴趣不大,韩旭听说袁应泰对川浙军组成的南军兴趣也不大,南军在辽阳几乎没有太多的存在感,袁应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