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收埋,时不时的能看到,这使得他心情大恶,只愿早些赶到东州堡,到了东州可以暂休一晚,明日就可赶到抚顺。
天黑之前,北风终于带来了大雪。
须臾之间,雪便落的很大,碎屑般的雪粒被北风不停的吹打在人的身上,脸上,手上,令人更难呼吸,天和地瞬间被黑色的浓云和白色的雪花吞没,极目望去,视力几乎很难超出里许之外,人人都将脸藏在衣领和披风之内,顾不得再去看路,马走的也十分艰难,不停的喘着粗气,打着喷鼻,扭动着身体。
天黑之色,路更难走,人们只得跳下马,打起火把照亮道路,并且用手牵引着缰绳走路。
只有贺世贤和熊廷弼的几个幕僚没有下马,亲兵们用手替上官们牵马,每个人的手都冻紫了,这般情形之下,冻伤难免。
韩旭也下马走着,他的靴子踩在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雪野寂寂,四处是黑与白的交映,视线所及之处是一种奇怪的灰色,废弃的村落,田野,树木,还有一个个丢弃的墩堡都在眼前,不远处似乎就有怪物隐匿潜藏着,他不得不打叠起精神来,注意一切可关注的可疑迹象,然而在这个时候人力太微弱了,天地之间只有大雪和北风在肆虐着,很难想象,在这种天气能遭遇敌人,每个人和每匹马都是精疲力竭,就算有敌袭都很难应战了。
贺世贤的家丁开始小声抱怨着,这般天气出行,是从所未有的事。
韩旭的部下们还在坚持着默然前行,士气也是跌落到了谷底。
“任尚武!”韩旭在风雪中突然叫道:“打仗苦还是这般走路苦?”
“这般走路苦。”
任尚武不假思索的便答回来。
众人闻言哈哈大笑起来,韩旭也是大笑,这厮这般回答是必然的,当下他又笑道:“打仗会丢命,还是这般走路会丢命?”
“打仗。”
“想走路还是想打仗?”
“自然想打仗!”
“为什么?”
“立军功,升官,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