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九个小时的回程飞行,杰尔曼诺塔家族运用特权省了安雅的入境手续进入意大利,层层保护送进了医院,顺利摆脱收到消息在机场把守的媒体记者。艾登搭医疗专机返义的消息众所皆知,现在接不到人,新闻自然会出现另外一套说法。
昆廷在医疗专机从D国蒲甘返航时就已经在医院等候,预备好所有的设备仪器,钦点未来安雅的主护护士,而他必定亲为安雅的主治医生。
救护车没有鸣笛,悄悄地直开进圣拉斐尔医院大门。艾登和恩佐看着昆廷把安雅接走之后,两个人就像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在候诊椅上无法移动。
良久,终于恩佐打破了死寂:
“我虽然希望你回来,但也不是这种惊天动地的方式。”恩佐跟随医疗专机到蒲甘医院,看到大哥那时整个人吓傻了。“有昆廷照顾大嫂,她肯定没事的。”
艾登抿着唇,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说什么都不对。
在飞机上那么狭小的空间里,两人的距离只有几步,他却觉得安雅离他很远很远;医护人员全围着她,他只能没用地坐在一边看着心电图,祈祷她平安无事。
规律稳定却冷漠的仪器声差点没让他精神分裂,带着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它,就怕他一眨眼心电图的波状线就平了。
她戴着氧气罩、手上插着点滴,不知道被什么器具敲开一个洞的脑袋,他似乎可以看到可怕的脆弱内部组织,天知道一切是他的幻觉;妍妍的伤口上插着引流管,部分的头发被剪去之外……其他看上去并无异状,这一切都多亏了昆廷。
本来专机的医疗人员建议送往汉江,一是因为病患的国籍,二是汉江比意大利近。艾登和恩佐两人没有时间做太多考虑,就凭着对汉江医疗体制不熟以及弟弟是脑神经外科权威,仍决定送回意大利。
现在送她去照计算机断层,为了要看是否血块已完全清除,伤口是否处置妥当,检测颅内压力,以及会不会还有其他的感染。因为那种地方的医术真的让人太不放心了,若不是太过急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