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点到点是看守所里的犯人们自由活动时间,陈聪今天去食堂只拿了俩包子当晚饭,往座椅上一坐,跷起了二郎腿,边吃边听周围的人在议论什么。
听了一会,没有任何关于文老大的消息,三下五除二干掉两个包子后,转身直接离开。
他先去审判室转了一圈,也没发现任何价值的线索,便来到操场上溜达。
饭后有很多犯人聚集到操场上,或抽烟或闲聊,总之没有人喜欢在那个只有一扇小窗的屋子里待。
陈聪把玩着手上的刀片,边闲逛边四处看,操场西北面有一栋四层高的小办公楼,平时禁止看押犯们靠近,这里很可能放着聂泉需要的看守所供电线路图。
陈聪想着,假装不经意慢吞吞地往小办公楼的方向晃,离大门还有米远时,门口两个安保就远远发现了他,一个长得虎背熊腰的安保便凶狠地喝道,
“干什么的?滚远点!”
陈聪也不理会他,把刀片含在嘴里转身往操场方向走,步伐还是慢吞吞的样子。
待走离两名安保的视线死角外,他沿操场折了一圈又来到了办公楼的背面。
所幸这栋楼的背面没有安保,也没有门。
他数了数,每层共有个窗户,4层4个窗,就是4个房间,每层有两三个房间的窗是亮的。
陈聪随便在一层背面找了扇窗户,用手推了推,是锁上的。
窗户是那种非常老式的毛玻璃窗,周围用玻璃胶沾了一圈固定在窗框上,锁是老早以前的插销锁,是把插销固定在窗上,插入窗框内的锁芯把窗锁住,这样从外部就非常难去打开。
陈聪当然见过这种锁,只不过现在在大城市里早就不用了。
他取出含在嘴里的刀片,在窗框周边的玻璃胶上一点一点地划,老旧的玻璃胶很快就开始剥落,灰厚的角质层被刮开散落在窗台上。
底下的玻璃胶被完全刮干净后,轻轻一推,玻璃自动掉了下来,陈聪把玻璃取下,探头看了看,房间里黑洞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