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地瘫坐在地上,脑子如被浆糊堵住般无法思考,又过了半小时,他才想起来要给自己的手下打电话。
杜德利抬起不住颤抖的手指按了几个号码,电话嘟了两声很快接通。
“喂,小王啊,赶紧来我办公室。。。”
。。。
当王淼站在办公室门口时,他看到了这样一副景象。
审判长大人瘫坐在椅子上,两条胳膊如被敲断了骨头般自然垂落着,两眼没有了一点神采,仿佛通宵了三个晚上的赌鬼,那没了神采的眼神却又神奇地聚焦在了他面前桌子上的咖啡杯上,变成了一副斗鸡眼。
审判长这副尊容他真是生平仅见,连他出现在门外都没有注意到。
王淼为掩饰尴尬,压低声音咳嗽一声,道“审判长,有什么事吗?”
杜德利似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形象,目光渐渐有了对焦,嘴里嘟囔了一声,
“坐”
他移动胳膊点着夹在笔记本上的那张字条,不再说什么?
王淼皱着眉头,把字条拿起来看,看完后也是心头一震,脸上难掩震惊之色,这关系可就太大了。
“审判长,这张字条的可靠性值得商榷啊,如此不正式的形式,不见得真是上面要我们这么做,望三思。”
从杜德利嘴边又飘来一句话,“除了你我,还有谁知道这个事啊?”
“所长大人也知道。”
“所长他。。出差很久了,哪管这事?”
“不妨您给他打个电话问问。”王淼建议道。
杜德利稍稍振作了一丁点,把手机举到耳旁又拨了一个号码。
电话里一阵盲音传来,无人接听。
杜德利挂断电话,他想来所长也不会管这个事。
“我担心的是,上头有人知道了这件事,想通过我除掉文乐山,但是被人阻拦了,于是不能明着来只能暗着来,给我传达了非正式的字条。”
杜德利把他思考了半天得出的想法说了出来。
王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