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外,李易趁着衙役前去传话的工夫,继续梳理逻辑。
一旁,孙成担忧道:“你真知道破案线索?这可是公堂…”
李易点了点头,目光落在跪在地上的胡老汉身上,然后又看了眼站在堂内的抱剑女子。
他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无论是照拂过他的胡老汉还是关照过他生意的抱剑女侠,他都记在心里。
…
大堂内,苏文山锐利的目光落在李易身上。
“李易,你有何线索?”
面对苏文山久经上位者的气势压迫,李易稍稍调整呼吸,拱手道:“草民无法判断徐记银铺三千余两白银是何人所盗,但却有办法证明宋丙供词是否真实。”
苏文山面色依旧:“如何证明?”
目光与苏文山相接,李易条理清晰道:“正如大人之前堂上所言,我朝对于窃盗之事量刑极为严苛。
若财物追回还好些,只罚行窃之人;若追不回,抄家株连亲族都是常见。”
一旁,负责堂事笔录的典吏奋笔疾书,记录着李易的说词。
李易稍稍停顿,在等待典吏抄写的同时,顺带梳理着接下来的言辞。
“于理,宋丙盗取一百两白银和三千两白银的结局都是一样,按魏律多半是要人头落地。既然如此,他又何必为了—样的结果不肯招认。难道他就不怕大人用刑吗?”
“这是其一。其二在于情,若宋丙真不想招供,那之前也不会轻易供认盗了一百两白银,毕竟补不上银铺的丢银数目,他的妻子儿女都要受到牵连。
面对这等株连之法,他身为一个丈夫,一个父亲,又怎会拎不清利害关系,不顾及家人?”
苏文山皱眉道:“这就是你说的证据?”
面色冷峻的看着李易,苏文山漠然道:“断案不能仅凭臆测,你又不是宋丙,怎知愚昧之人心中是何想法。”
顿了顿,苏文山继续道:“你若只是告诉本官这些,却是不能给宋丙洗脱嫌疑。”
李易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