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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土炕里头的那只血手,却是已经不翼而飞。
甚至眼下往去,方才那被沾了痕迹,血糊朦胧的土炕壁,这会儿也都是灰扑扑的一片,全然看不出有人蹭过的模样。
“……???”
顾长生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他急匆匆地凑了过去,如今也是顾不得其他,当即就把整个脑袋都探了进去。这里头黑漆漆的一片,顾长生提起胆子,就这么摸索了小半圈……
可最后还是发现,这里头还真没有什么东西摆放着。
退出土炕的顾长生灰头土脸,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如今目光都是有些微微发直。
里头是空的。
那之前又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声音?
想到了这里,顾长生轻轻地摇了摇头。他觉得这东西必然有蹊跷,但眼下信息不足,自然得不出更为准确的推敲。
“其他不知道,但这房间里头恐怕是有问题的……”
念及至此,顾长生脸色发青,抬腿就是快步地走出了房间。
他来到院子里头,站定在了阳光之下。烈日暖身,这也是让顾长生的心情有了一些平缓的倾向。
他忌惮地瞥了眼那大门未闭的平屋,如今微风吹来,把那房门刮地吱呀作响,活像是垂死的病人,正在大口喘气……
顾长生听得有些心烦,但也不敢上前关门。
如今只得一边整理思绪,一边把身上的长袍给褪了下来——方才在土炕里头打滚,沾了一脑袋的灰。
想到待会儿还得去见人,总归还是得整理地体面些才行……
可话虽如此。
现如今顾长生也已经有些打退堂鼓了。
毕竟他本来以为这寺庙可能是个正经的地方,现如今却又遭遇到了如此诡异的事情。
考虑到噩梦的特殊性,再继续待下去,顾长生觉得自己很可能又会碰到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
“还是早点跑了的好……”
他把那装满了井水的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