叠嶂,水纵横,山影如帘一重重,侧耳聆听,这里也飘荡着旋律悠长的山歌,山歌,会迎接或目送这里的日落日升。
余海早就穿着大胶鞋,
在田地里。
他可是村里的一把插秧能手,尤其是抛秧绝技,他和大嫂都有绝活神功。虽然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是一听说余生一家子,想种水稻,本分过日子了,便喜上眉梢。
他因为高兴,吃了药就出来了。
余鑫戴个大帽子,低头,正在用铁锨培土,免得里面的水,流到沟渠里。
“爸爸,大哥,”余生先打招呼。
等他们扭头看这边时,方相宜也赶紧点头示意,并且笑容满脸。有公公和大哥大嫂帮衬,估计这5亩地,会很快完事。
她当然很开心。
余鑫扭头,瞪了一眼余生。
四周山歌婉转,也丝毫不减他的怒气,“就看你那吊郎当的样子,像个插秧的嘛?”他不数落儿子,似乎浑身就不得劲,不打他们小耳刮,手心就刺痒。
余生听了,当着方达,有点尴尬。
可此刻,偏偏这个倒霉大舅哥,一点样子都没有,还幸灾乐祸在那笑。方达笑完了,朝着余鑫和余海居然鞠躬,文质彬彬打着招呼,一口一个大哥,一口一个……
哎哟。
站在一旁的余生,整个后背都起了鸡皮疙瘩,莫非昨晚的大舅哥是被恶魔附体夺舍了吗?这,一见到太阳光,就恢复正常了吗?哦,简直不要太夸张!
这人啊,还真是无法了解内在真实。
哪怕是亲大舅哥。
余鑫倔头倔脑,一听是儿媳的大哥喊自己,打招呼还挺热情,内心也舒爽不少。
于是瞪眼余生。
“你瞧瞧人家,比你也大不几岁,你看看人家,那个家教规矩,你也不说学着点。一天天的,你就知道浑横!”
余鑫皱眉,看着余生。
此刻,方相宜和余生,同时身体一僵。这?到底谁才是亲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