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一开,温然就看到裘钰站在家门口。
她的大衣搭在他的胳膊上,奶白色看着十分扎眼。
温然熟视无睹,绕过他去按指纹。
裘钰摁住她的手臂,他的身上还有凛冽的寒意,但更加浓重的,是微醺的酒气。
“如果你是想收房子的话,我马上就搬走。”
“……”
他在这个时间点出现的原因温然心知肚明,但这不意味着她要配合。
“既然裘老师已经有了安宁,能不能高抬贵手放过我,这栋房子我还给你,你删除我的照片,从此我们两清。”
“两清?”裘钰的讥笑声从胸口闷出来,异常沉重。
裘钰松开手,将大衣扔给她。
温然敛眉,没过几秒,她的耳后传来一阵巨响。
裘钰躺在地上,像是失去了呼吸。
救护车第一时间赶到,医护人员看向温然,“你是病人家属?”
温然顾不上其他,囵吞地嗯了一声,跟着上了车。
“病人之前有什么病史吗?”
“……”
“病人有没有过敏史?”
“……”
“病人的血型是什么?”
“……”
医护人员警惕地打量着温然,哪有家属对病人一问三不知的?
联网的病历很快调过来,医护人员撕开裘钰的衣服,眉色一动,紧张地道:“叫心外科马上做准备。”
温然想不明白,平时健康得像是铁人的裘钰怎么会突然昏倒?
对此,医生的答案是心肌炎。
他没有看着温然,而是瞄准地面,“术后48小时是最关键的时期,等他醒了你可千万别让他马上出院。”
实际上,裘钰术后6小时就醒了,他盯着天花板,和刚出手术室的虚弱样判若两人。
“现在是几点?”裘钰淡淡地道。
温然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早上6点。”
“扶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