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益肃然还礼:“少师虽年轻,却有如此学识见解,真乃天下奇才,我大夏之幸!”
两人同时稽首,而后抬头对望,相视一笑,竟然有些惺惺相惜。
“哈哈……”
两人仰头笑起来,方觉挠头,秦时益捋须。
心中对彼此,仅存的那一点微末隔阂,也渐渐消解。
“陛下密旨中,希望秦大人怎么做?”方觉小声起来,认真问道。
这才是将那几人撵出去的原因。
秦时益也俯身过来,压低声音道:“陛下没明说,但提及不愿牵连太多人。”
“可若是不公开审,州府官员,以及附逆的将官,他们的罪责就不好定了。”方觉严肃道。
如果宁王没公开定谋逆罪,那这些人自然也就没有附逆之罪了,难道要容忍放纵?
此罪都可以隐去,何以震天下?
秦时益冷漠道:“好办得很!”
方觉瞠目:“全宰了?”
“不株连他们亲族,已是开恩了,宁王不能公审,涉案的其他人自然也就不能公审。”
“那悬剑司应该怎么做?”叶红衣有些懵。
她虽然是天子近臣,但太年轻了,比起师父肖首座来,差太多火候。
一些话,皇帝不暗示很明显,叶红衣是听不懂的,甚至会担心是自己想多了,所以不敢过多揣测圣意。
而秦时益,是老臣了,是皇帝的肱骨,他完全可以领会皇帝的暗示。
连方觉,也是比不上的,毕竟方觉不可能完全从档案上,了解一个人的性情。
“悬剑司该怎么查,就怎么查,该牵扯出谁就牵扯出来,只不过最后不会放到明面上结案……”
秦时益道:“宁王大概会畏罪自尽,其他附逆之人为了不牵连家人,不敢活着受审,因此都在牢狱中自裁……而没有经过明堂审问,不能定谋逆大罪,也不能株连,这是对各方而言最好的结果。”
“本官也不愿看到,太多无辜之人被他们牵连,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