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差。沈静不紧不慢地品着手中的茶水,比她前世喝的大水缸里泡的高级太多,不喝白不喝。
两人无话可说,竟然这么相对沉默了许久。
终于,安国公面色波澜不惊地清了清嗓子,娓娓道来:“夫人可知我朝国法‘三不去’,满足其中一条便不可休妻,不可和离。”
“‘有所娶无归,不去;与更三年丧,不去;前贫贱后富贵,不去。’”
“哦,夫人不会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吧?若女子娘家无人照顾,不可休;若女子同夫家守丧三年,不可休;若娶妻时夫家贫弱,而后富贵,不可休。”
“夫人嫁与我时,娘家已无人多年,借居国公府度日。后来父亲母亲离世,夫人曾与我一同守孝。那时我身上无军功,父亲的政敌上书要皇帝夺取我家的爵位,如今我爵位稳当,忝居从一品尚书。”
“夫人说说看,我是能休弃你,还是能与你和离?”
沈静听罢,回答道:“原来如此。国公,今日臣妾落水受惊,说了疯话。还请国公不要放在心上。”她的声音还带着粘乎乎的鼻音,又低着头,仿佛伤心至极。
安国公起身走近沈静身前,轻拍了几下她的后背,低声安慰:“虽不知你是装的还是真的,你还是受累了,早些歇息吧。”然后,他迈着步子离去,静悄悄地,未曾留下一丝声响。
沈静这才把头抬起来,此时她脸上哪里还有半分梨花带雨的痕迹,只剩下冷肃和庄重。
安国公没必要骗她,按照眼下的法律即使她查清事实后,也无法摆脱国公府这艘大船。没有比这个更糟糕的消息了!
为人师表多年的沈静低骂了句脏话。
不过换个思路,如果彩娟是冲着她来的,那么留在国公府至少能蹭一蹭安保。但是如果是冲着安国公来的……
当务之急必须尽早查明真相。
沈静脑中填满了这个念头,上床午睡。
半梦半醒间,沈静发现自己来到了一间窗明几净的实验室,一切陈设和她在学校里常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