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合同工、临时工，月工资不到三千那种。
他尝试着去找领导沟通，但是当他看见队长那愧疚的眼神，也就放弃了。
果断辞职，凭借扎实的功底和过目不忘的天赋，他花了三个月时间就把法考过了，拿上了资格证书。
本以为从此就能过上骄奢淫逸的生活，但现实却把他打的体无完肤。
生活不易，各行各业都有说不出的苦衷。
像张毅这种刚入行的律师，就是最底层的存在，资源都在前辈手里握着，他们只能捡一捡人家指头缝里漏出来的渣渣。
张毅苦笑一声，活难干、屎难吃，砖还是得搬。
他现在负责网络咨询业务，就是平时您搜索“怎样才能离婚？”的时候会弹出一个网页对话框：
“请问您需要法律咨询吗？专业的律师团队一对一为您提供竭诚服务！”
张毅就是这个所谓的专业律师。
这个工作是有套路的，每个人面前都放着“话术本”，对面咨询到什么关键词，都有现成的回复模板，能够最大限度将网络咨询转化为实体客户。
干网络咨询效益最好的，往往不是专业性最强的，反而是那些心够黑的。
婚姻案件肯定是能离，侵权案件肯定是能赔，合同案件肯定是能赢，甚至刑事案件也敢许诺出个一二三。
反正是赚快钱，一审输了我学艺不精呗，对不起！
您二审换人就是了，总之我尽力了。
张毅不是圣母婊，但他不想咋职业生涯初期就砸自己的招牌。
因此他的咨询转化率低的可怜，只比这个作者的V收转化率高那么一点点。
咨询聊天框又开始拼命地抖动，能在网上咨询的，要么是闲得无聊，要么就是被逼得实在没办法了。
哎，能帮一个算一个吧。
正当张毅沉浸在免费咨询的快感中不能自拔时，他突然感觉好像整个世界扭曲了一下。
地震？幻觉？太累了？
电话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