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清晨。
刘芳府邸,刘芳的长子刘庆舒急匆匆来到了父亲睡寝的门外,刚伸出手想要急着敲这房门,但还是收住手,但语气急迫地道:“爹,大事不好了!”
过了一会,里面才传来刘芳的声音——间或还有女人打呵欠的声音(这是刘芳的妾室)——:“发生什么事了?咋咋呼呼的!”刘芳教训道。
“是,爹,”被老子拿话教训了一句的刘庆舒,应了一声后,旋即又急切地说道:
“爹,真的大事不好了,那许秋山、梁鸿他们的家人全都在昨夜,转移到了他们的玻璃工场去了,还有那狗|日的五城兵马司的指挥使杜煜,也将兵马司三千人已经都驻防到了玻璃工场内,——显然,他们已经察觉出来了我们要对付他们,他们提前准备了!
爹,这显然是咱们家有他们的内鬼啊!”
刘芳在里间此时正让小妾给自己穿衣服,正听着外面的儿子的话,听儿子说完后,这时那小妾正准备给刘芳外面的罩衣系扣子,而刘芳这时显然也急躁了,一把推开了小妾:“起开!”旋开门,走出了房间。
一出来,就问儿子:“这,这怎么会传出去?”他猛一思索,当即喝道:“不好,昨晚送我们莲子羹那个仆人……”
刘庆舒忙道:“孩儿此前也想到了此节,那人必是许秋山安插过来的眼线,孩儿已经让人去抓捕了,——不过这些暂时不要紧,爹,咱们当务之急是要尽快的攻破那座玻璃工场!”
刘芳这时却眯眼不屑的道:“不过是一个大型号的作坊而已,他们以为跑到那里便能安全无疑?哼,痴人说梦!”
刘庆舒却急忙道:“爹,他们既然撤进去,必然那工场里有些名堂,爹,咱们最多今天一天就攻破那玻璃工场,不然,那卫辉府石茂还有两万多兵卒,他们若到来,——许秋山既然能连夜逃到玻璃工场,说明他们已经向卫辉府参将石茂那边发信儿了。”
“这个的确要注意,”刘芳道,“卫辉府的兵虽然只有两万多人,咱们虽然不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