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秋山此话一出,那首辅刘芳还未曾出言,就见一名御史言官直接大声出言对许秋山道:
“许相,国朝秩序,向来都是尊卑有别、上下有分,汝只不过是次辅副相,竟对首揆堂堂宰相,出言厉喝,这哪还有一点规章制度?哪还有一点国朝的体面?”
许秋山当时也是气急了,这时见这位御史直接当堂弹劾自己,丝毫不留情面,当然,这御史自然也是那首辅一党之人;
这时许秋山也知道刚才是自己气急了,这时慢慢平息一下怒气,只是乜斜着眼睛瞟了一眼那御史,便当即作老神在在状,不予理会此人,或者说,这等下官是不需要自己出手。
果然就在这时,一名户部给事中,这个官职的品级很小,但是也是属于言官一系,属于官小权重一系,朝堂上的大小文官武将他有权力弹劾。这户部给事中,当即出班奏事道:
“启禀圣上,常言道‘举贤不避亲’,那么臣就斗胆想问了,既然举贤都不避亲,那上位者有过失,难道这就不提了?
胡大人,您可是御史言官,便是连当今圣上有了过失,做臣子的甚至都能给圣上提出意见、谏言,那么,凭什么,一介首辅,便不能直言明其过失?
若这么说,岂非是我朝堂堂的内阁刘首辅,竟是比皇上还大了?”
“你,你……!”那位之前对许秋山大声喝问的胡御史,这时却是有些张口结舌,一时却是不知道要如何相对。
便在这时,另一名刘党之人忽然站出班,对着那名户部给事中,不慌不乱道:“荀大人,你别对人乱扣帽子,胡大人什么时候言过不可弹劾圣上的?
我们只是指出次辅大人的一些过失,毕竟即便在民间也有尊卑有别,那么到了庙堂之上,怎么?就不分尊卑,上下失衡了吗?”
“赵大人,之前你说别人扣帽子,现在你岂不也是在扣帽子……”登即,整个朝堂上首辅党、次辅党,再又掐了起来。
掐起来的自然都是文官,这些文臣,自然是弹劾骂起人来,特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