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看鹿死谁手。”
既然没得谈,当然要放几句狠话再走,这样回国之后,也算有个交代。
朱祁镇感觉很好笑,问道:“如此说来,安南国是打算一条道走到黑了?”
此时,陈柳林的脸上突然露出轻浮的笑容,说道:“陛下莫非已忘记了三十年前的旧事?”
闻此言,朱祁镇的脸色终于阴沉下来,冷冷道:“朕没心情和你争论,明日,会有人护送你回国,就如你所言,到时,沙场上定胜负吧!”
“多谢陛下美意!”
陈柳林依然不卑不亢,颔首道:“以臣观之,陛下还算圣明,只不过,与臣之国君相比,陛下的贤明不及万一。臣之君,韬略过人,杀伐果断,陛下则远不及也。战场之上,靠的绝非兵力多寡,而在于统帅的智慧和韬略,或许有生之年,下臣再来与陛下相见时,便不再是下国之使,见上国之君,而是南朝之使,见北朝天子!下臣这些话,可能有些无礼,却也是肺腑之言,冒犯之处,还望见谅!”
这番话倒不是信口开河,陈柳林对于自己的国君,确实很有信心。
安南北部,和大明交接之地,隔着十万大山。
由此天堑,明军想要入安南作战,谈何容易。
何况,安南多深林,明军不熟悉地形,很容易被安南军队伏击。
退一步说,就算正面作战不是明军的对手,亦可退守城池,转攻防守。
如今的安南早已今非昔比,清化城、升龙城等几座主城,墙高池深,想要破城,谈何容易!
另者,这段时间以来,安南的疆土向南扩张近三成,延伸至占城腹地,此处的稻谷一年三熟,后勤保障完全不成问题。
天时、地利、人和,明军一样也不占!
正因因此,陈柳林说话非常有底气。
既然要回国了,那么索性,恶心他们一番也好。
而他的倚仗,则是因为大明的君臣被礼法所约束,自己乃是国使的身份,再如何,他们也不会对自己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