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苦说不出。
朱祁镇面前的奏疏已经堆积成山,全都是弹劾锦衣卫,弹劾袁彬的。
然而,这些奏疏的主人,至少有一半已经被抓了进来。
有些人早上刚刚把奏疏送出去,晚上锦衣卫就上门了。
即便如此,仍有大批奏疏,如雪片一般飞进来。
就算没有牵涉其中的,看到南京闹出这么大动静,也已经开始上书了。
在他们看来,官员和锦衣卫之间本就是敌对关系,皇上如此放任锦衣卫胡作非为,实为昏庸之举,因此,奏疏里虽然都是在骂锦衣卫,字里行间却隐隐有着更深层次的意味。
朱祁镇干脆全都扔在一旁,看都懒得去看一眼。
他现在已经是铁了心要和大明的士绅阶层正面较量一番,至于名声什么的,不重要!
不就是昏君吗,骂吧,等你们骂够了,后面还有更狠的呢!
袁彬这边不分昼夜在审讯,匆匆将近几日的审讯结果整理好,便前来汇报。
朱祁镇看到结果,虽然有心理准备,却也颇感意外。
“这群家伙,竟是开始相互攀咬了?”
“回皇上,臣以为这倒是好事。”
朱祁镇顿时来了兴致,说道:“嗯,你继续说下去!”
袁彬点点头,说道:“江南这边几乎是铁板一块,他们通过各种关系,已经形成了一个有共同利益诉求的群体,想要将这些人连根拔起,实在不容易,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们攀咬起来。从前他们是靠同乡、同年、同窗、门生故吏的关系,大家一起坐在一起吃肉,利益均沾。可现在不同了,他们要留下全家老小的性命,不攀咬出别人,便没有立功的机会。如此一来,他们便再不是铁板一块了,什么狗屁的江南士人,只要上了
刑,全都原形毕露!”
朱祁镇听罢,不禁道:“怪不得都在骂你,这个法子果然够毒的。”
袁彬苦笑道:“其实臣这样做,也是想给他们一个机会而已。”
“什么机